巴黎症候群(轰爆)

拉下帷幕吧,喜剧已经结束了。


--拉伯雷




本来就不该是这样,本来就不该是这样。轰焦冻坐在沙发上这样想着。




他想着,要是身体就这样被沙发吞下去,然后就这样消失,会不会好一些,各种意义上的好一些。


包括爱着爆豪的所有心思。




事与愿违,他没有消失,他还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他身边的爆豪。




或许只是一个明白,突然间的一个激灵的明白。




他们都老了。




是轰看到爆豪本来被硝化甘油给软嫩的手变得不像他记忆裡那样,有深深浅浅的斑点还有刺进皮肤用来维持他生命的针头。




那双他牵了50年的手,不是他所记得的样子了。




爆豪的呼吸深深浅浅的,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最明显的体现就是咽喉的规律变得不在那麽的鲜活。




"亲吻我"在不知道甚麽时候,他臂弯裡的人醒了过来,仰着颈子看着自己。




他老了,明明以前不论多小的动静他都能在几分之几秒的毫差裡发现。




轰焦冻是微微笑着亲吻他的爱人,这是他给爆豪的约定。




他还记得的是爆豪不喜欢在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面前接吻,甚至是所有亲密的举动。


他不喜欢,因为他把这份爱藏起来,连同轰焦冻。




"再一个"爆豪这麽说了,那双唇瓣被岁月磨砾出细小的皱纹,但轰没有犹豫的亲吻了他,因为自己也一样。




"上个礼拜才去了出久的葬礼,这麽快就要去找他了?"爆豪的语气没有甚麽令人听出奇特的起伏,说的是一个事实。




一个轰已经明白的事实。




他没有答应,只是静静地抚摸着爆豪那坚持着叛逆的头髮,没有被时光带走的相对岁月。




"你觉得我有办法再跟你去祭祀你母亲吗?"




他还是没有回答,用唇把爆豪的话堵回他的喉咙裡消失在呼吸跟喘息裡,轰把爆豪抱到病床上。




就算他因为身体虚弱变得更加的轻,每当轰焦冻抱起他时还是觉得沉重。


沉重的像把整个宇宙抱在怀裡一样。




也像是把宇宙抱在怀裡一样的满足。




"你的左边还是一样的很烫"爆豪抚摸着他左侧带着伤疤的脸颊,这样想着,如果时间能带走生命,能不能把这个永远再轰心底的疮疤也带走。




伤口癒合了,但是痕迹不会消失。那年他选择释怀母亲的行为,但这样的疤痕会成为心底一个永远存在的芥蒂,直到再次被撕裂,却是加倍的疼痛。




"这麽多年了,还是会很在意吗"轰亲吻着抚摸他的那双手的掌心,他知道爆豪心底的一个上心的地方就是他左脸的伤。




"习惯了,只是今天特别怀念那些还不习惯的日子"爆豪勾起嘴角,他的笑容还是老样子,勾起轰内心深处的盪漾。




他们最一开始的吻,轰总是会烫伤爆豪的脸颊。


他们最一开始的拥抱,爆豪总是没办法拿捏力道。




不过他们从不特意放在心上,谁的爱情不是伤痕累累中的成长?




直到有一天不再刻意的闪躲,因为对方的身体已经把自己刻入大脑深处。




他们不说情话,他们从未用言语建立起关係。




为了事业他们各奔东西,只能用一点点的心思找寻人海之中那个应该是对方的模煳身影。




直到思念氾滥成灾,直到轰拿着班上同学的婚宴请帖对着爆豪说,我们结婚好吗。




是爆豪陪着轰走过懵懂的青葱岁月,他们相贴的唇瓣和相互浸染的汗水是他们在那个年少轻狂的时光裡共享的回忆。




是爆豪留在他脑海裡的模样陪着轰抵御这个社会的所有恐怖与邪恶,他们交缠的指尖和依偎汲取的体温是轰焦冻最美好的记忆。




他们的默契或许是在那处处敌对的关係上悄然形成,在除去了竞争对手这层关係后的对方是最熟悉自己的人。




或许轰把现实想的太过美好,他忘记他们都会老去,不在是那样的年轻气盛。他们会老的再也抱不了对方的身体,再也无法亲吻对方的唇瓣。




总有一天爆豪还是会离开他。




而这次轰再也找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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